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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找不到的人

第九章:找不到的人

过去,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歌谣这一概念。而最早的音乐也仅仅是人们因为她的声音美丽而动听想要模仿而诞生的。

可,这是一个天赋,一份礼物。

一份她与生俱来的才能,别人不管怎么模仿都无法像她那样动听。

于是,人们发明了乐器,企图用器材在加上自己的声音向她挑战,可结果依旧很有趣。

人们为了打败她而制造的武器,反而成为了她声音的刀剑。而失去武器的人们依旧被打的片体鳞伤。而在这片体鳞伤的人们中,也存在着几位王。

同样,作为当时做活跃的王之一的泽灵努也很不幸地在其中。

[会是她么?!]这样的想法出现的一瞬就被他否决。

因为泽灵努很清楚……她只是个人类。

同样,他也记得她的最后。当它们来袭的时候,当自己们无法观测道更多的地方的时候。

她那立于烈焰与鲜血之中的放声悲歌,那歌声直达天际。传递到了自己们的耳中!

泽灵努他们来了,但她却走了。

以自己那搞歌嘶哑到破碎的咽喉,弥漫的血液堵住了呼吸而死去。

冥界的破碎使得他们想要唤回她的灵魂都无法做到。

一个矛盾的想法,希望是她却有不希望是她。很少见的,泽灵努的心出现了慌乱的感觉。

“请问是你带给我了这个么?”泽灵努站起来,从衣服的内侧摸出那张依旧被保存地崭新的请帖询问道:“我不认识你,你也应该不认识我这种四海为家的流浪者。我不知道你目的是什么,但也不想知道……”

“可是你依旧来了不是么?”她笑着,声音犹如音符。

“是的,但我来只是为了表却一个立场。”说罢,他将这份请帖放在了桌前,随后他那没有眼珠的双眼以很明确地方式看向桌上那杯被自己喝空的果茶,嘴角带上了明显的厌恶。

“我也是太久没有与你们接触了,都忘记你们有多阴险了,不错的茶如果没有放药的话。”

茶后的犯困看似是生理的需求,这是人类很正常的需求。而泽灵努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那个梦却让他很明确地回想起了自己是谁,而那个人根本不会有这样的需求。哪怕他现在虚弱到了成为了我。

“阿拉,被察觉到了啊。”很大方地承认了在茶里面动的手脚,甚至在承认的时候还带着那么一丝俏皮,可她转言的一句话却让泽灵努觉得不对劲。

“如果不放药你会休息么?你最近有好好休息过么?”

“你这句话仿佛是在说你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泽灵努皱眉,握住手杖的手也开始收紧。

“不是所有,只是一些小事情。比如说你在遇到没有把握的事情的时候就会昼夜兼程的去赢得把握。但一旦你放松的时候就会喜欢一些具有甜味的饮品,过去你是喜欢刚从架子采摘的葡萄做的葡萄酒。果茶是最近这几年的改变。而改变的原因……”

“夫人请别说下去了。”突然出现的第二道声音制止了她的开口,第二名女性出现在了夫人的背后。

泽灵努看不到对方,可他却熟悉这个声音。

而安德鲁则是从那名女性出现的时候感觉到的那股不一样的氛围确定了对方的危险性,并且将这种感觉与对方的衣着相貌全部传递给了泽灵努。

“女性,高挑,黑发,军服……很冷。”

关键的词汇配合上记忆上一些痕迹,一个人的印象很容易就会被勾勒起来,跟何况他已经找了她们数个世纪!

“拉...”

“我叫亚丝,目前正在夫人身边担任护卫。”

没能说出的那个名字被另一个名字取代。这使得泽灵努的脑袋在那一瞬间像是被铁锤给击中后那把轰鸣!

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却怎么都无法接受……但,即便是泽灵努现在看不到也是能够明白她眼中此时的那道坚决的目光。

是的,和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一样。她也不是过去的那个永远会在自己近前消灭对于自己不利的任何事物的御卫。

“我明白了。”

无法扭转的事实唯有对此奉上认同与尊重,泽灵努接受了这一切。尽管,他心中那股痛楚几乎将他给撕碎。

可,如果他看得见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在他自己认同的那一刻,亚丝她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同样痛苦的悲恸。

泽灵努深呼吸平复掉自己心中的那股痛给压住,以不变地平淡询问夫人:“你很幸运,找到了一名最好的护卫。”

“自然~亚丝总是最好的。”

“那么,我可以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去追究你刚才的话语,但我需要解释。如果你真的与亚丝很熟悉,那么你也应该通过她了解到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泽灵努抬起手,杵在地面的手杖也随之离开地砖,他说:“我不喜欢谎言。”

心痛等感情很容易在其他因素的原因化为其他的情绪,比如……愤怒。

在他的话语落下的瞬间,抬起的手也随之落下。

木杖的底端再次接触地砖,可这次声势仿佛成为了从山崖上面滚落下来的巨石!

震耳地轰鸣恍若真正的山崩降临,精美的瓷砖地面以安德鲁脚下为中心点开始而崩碎,下沉的地面引发的裂纹像是活蛇样密密麻麻,顷刻间便是扩散到数米之外的墙壁!

“而且,这里没有人可以阻止我。”

回应泽灵努话语的是安德鲁那双被点燃的双瞳,并非比喻,真切地两道火焰自他的双瞳中点燃。再加上他那犹如高塔般的身躯,使得他看上去恍若神明。

作为被威胁那方的夫人,依旧是那一脸淡然,可那双眼其中却是有掩不住的兴奋。

唯独亚丝是邹着眉头,双拳紧握仿佛如临大敌。

“奥比纳的黑魔精……居然还有活着的么?”

事态明显是望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去发展,显然再让这种情况持续一分钟,甚至数十秒那么事情将会变得不可挽回,甚至是变的血腥。

作为陪伴那个人相当长时间的亚丝很清楚他的性格与行事方式。这样下去只会让夫人计划的那件事情被她自己玩脱。

“魔精,收起你的力量,这里还轮不到你彰显你的迫不及待地忠心。我们不是敌人。”坚定的话语,强硬地表态,亚丝尽可能地让对方将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而不是夫人。随即她拍了拍明显有些兴奋过头的夫人的肩膀,无奈道:“夫人,还请您不要玩了。不然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挽回哦。”

“能给我这个被莫名其妙叫过来的陌生人一个解释么?”看不到,故此无法分析对方出现在脸上的表情来读取情报,作为在场最摸不着头脑的泽灵努举手提问。

“好吧,我的错,我兴奋过头了。”作为罪魁祸首的夫人同样举手表态,随即她轻轻地咳嗽,然后她消失了。

不,这样说也不正确。

如果说之前的夫人给人一种俏皮,就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少女那样的印象的话。那么在现在开口的那一瞬,那名真正久居上位,仅仅是登场就以买下四分之一卡塔赫纳,并且给与这座现代的神之城一记重拳的莎夏夫人便是真正登场。

“泽灵努大人,请您允许我称呼您为大人。”

“……无妨。”

“感激不尽大人。”优雅柔美,却又真诚地,并且带有敬意地深深鞠躬。

“此次召唤您前来,目的与请帖上表达一致,我艾米瑞达·凯瑟琳·莎夏。恳请您寻回王冠登上王位。”

此话一出泽灵努那闭着的双眼微微有松开的迹象,嘴角也开始出现一抹难以名状的上扬他说:“且不问你理由,倘若你真的知晓我真实身份,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所谓的回归可不仅仅是找到王冠怎么简单。”

“诚然,我自然知晓。世界的王冠,苍天的翅膀,权利的双眼这三件神物才能使大人您回归王座。”

“调查的这么清楚啊?那么你也明白所谓的世界的王冠其实就是距今六千年前的传说中的神国优赫希姆的众王打造的第一顶王冠,而那玩意,早在三百年前的那场所谓的猎杀黑魔法的动乱中被销毁了。”

“苍天的翅膀,这东西至今都是只是传说而已,没有人见过它,唯一的记载便是他是某个神明的翅膀而不是什么装饰品。”

“至于权利的双眼,其实也只是在几十年前突然被挖掘出来的两颗酷似人类眼珠的宝石而已,当然因为价值的极高的确也有很强的收藏价值,但没有人能够获得两颗宝石……关于宝石最后的记载,也是八十年前那个得到左眼的收藏家,死后要求陪葬,却被盗墓然后就此失踪而已。”

泽灵努很无所谓地说着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知晓的这三样传说级别的宝物的下落,一件被销毁,一件从未出现,一件就此失踪。

可只要是明白人就能够听出,他这无所谓之后付出的大量时间与艰辛,并且在说出王冠与双眼的时候隐藏在无所谓之后的那一份绝望。

“诚然,的确如大人所说,翅膀从未现世。双眼下落就此不明,可大人您说错了两点。”莎夏夫人抬起头来,从楼梯上下来的她身高居然同样高挑,几乎和泽灵努齐高的她平视着泽灵努的脸庞。

“王冠并没有被毁,三百年前被毁灭的是大人您的追随者们全心锻造出来的赝品。”

“我说过我讨厌谎言。”

王冠被毁的时候,那股今天动地的魔力洪流,哪怕他在相隔数十公里的远方也能感觉到。并且那股失去了最重要之物的心中落空感根本不会有错!

王冠,毁了!他再也没办法变得完整!永远无法再成为王!

“难道你的内心中,最重要的,重要到失去后会被撕掉一块的就只有王冠么?泽灵努。”沉默地亚丝开口,话语中依旧带着强硬,只是强硬中隐藏着痛苦。

“……你是说,不,不可能,你们没有力量铸造……”猛地想到一种可能,可那种可能却让泽灵努恐惧。

“你还感觉得到他们么?胡因,墨菲,阿基斯以及,桑德拉。”亚丝咬着牙齿,这些名字都是她过去的朋友,她们亲如家人,而最后的那个名字赫然是她的亲姐姐。

“当四位神侍全体献祭,他们的灵魂确实能够抵得上一名神的力量,而那股力量用来对抗神可能只能持续一瞬,但如果将其注入器械之中,却能够赋予它足够的力量。虽然两者依旧存在着不同,但……用来骗那群根本不了解神的亵渎者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你住口!”

没有任何预兆,天空突然响起了一道炸雷!那声雷声实在过于响亮,以至于让整个卡塔赫纳都陷入了一瞬间的全体沉默!

大街上,街角边、房屋内、工厂中、别墅阳台之上、高耸的高塔之中、无人问津的黑狱其内。不论是哪里,不论是何方,只要是生物全部都听到了这一声就像是在五米外的地方引爆了一颗手雷一样的雷鸣。

很快,骂声、疑惑声、祷告声、督促声、再次响起。仅仅是三秒,卡塔赫纳便是恢复了常态,人们依旧忙碌。只有偶尔会有一两个被吓得够呛的人们提起刚才那宛若老天发神经一样的雷鸣是多么的操蛋。

可,有一个地方,沉默依旧在进行着,在一个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的少年那剧烈的喘息中进行着。

“不......”少年捂着胸口,那里似乎是有着严重的旧伤如今再次发作那般绞痛。

“我只是瞎了,找不到了他们而已。”

“可我一直在找他们呀,找了一百多年,他们只是生我的气而已,不愿意让我找到呀……就像你”少年抬头,空虚的双眼中带着鲜红的泪,注视着同样咬着牙齿却控制不住悲伤的少女说:“你不也是在生我的气么?拉菲?”

在无人反应之中,少年仿佛被抽走了全部力量。

在惊呼之中摔倒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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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一直在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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